Arswee

【狗柯】In My Mind（上）

胡扯瞎扯，没查过资料一通乱写，bug多得飞起，欢迎科普欢迎捉虫，一切更新随缘，可能俩月不更一次啊哈哈哈，懒得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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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墙上的空调发出特有的风声，艳阳正盛的日子，连窗台外刚买回来没几天的盆栽都被烤的奄巴巴的。不管早上给它浇了多少水，等正午的太阳出来，没两分钟它叶子下的湿土都会干裂，更何况它都有两天没享受到水分了。
   
    房间的主人趴在床上，双手抓着被子的边角，偏着脸睡在枕头上，眼角有点泛红。夏日的阳光透过忘记拉上，或者是不想拉上窗帘的窗户，盖在他的身上，尽管空调还在尽职工作着，不免还是让他的鼻尖上冒出一层薄汗。
   
    即使是睡着的时候他也皱着眉头，尚未满二十周岁的青年面孔因为这个而显得有点老气横秋，不似平常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   
    两分钟后他突然睁开眼睛，从床上弹起，左右快速地摆头，像是在寻找什么，一边还手忙脚乱地去摸昨晚放在床头的眼镜，没成想却碰到了待着机的笔记本电脑的外接鼠标，微软风格的蓝色电子光就这么亮了起来，盖过温暖的阳光射到柯洁眼睛里。他呆愣了两秒，眼睛睁得大大的，就这么盯着待机的用户登录界面，眼眶和鼻尖染上红色。
   
    他伸出手去，执子时从容沉稳，从不动摇的手指却在此时抖出了细小的弧度。笔记本电脑被合上了，他的眼皮也合上了。等眼眶和鼻尖上的红潮退下，他才敢重新睁开双眼。偏过头去在肩膀上蹭掉鼻尖的汗珠，准确地捞过眼镜架在鼻梁上，像一切都没有发生，一如往常。

    他在等待泡面的三分钟里又回想起，那是一封邮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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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爱的柯洁：

    如果没有出现差错，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，是我被公司回收后的第三天。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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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“为什么要将他回收？”
   
    柯洁坐在朴素的办公桌前，穿着他常穿的那套西装，镇定地看着对面的人，但在对方看不到的桌面下，双手的十根指头却不知所措地搅在一起，乱七八糟。
   
    “我们希望您能理解，柯先生。AlphaGo作为一个围棋计算程序，的确发挥出了它优良的性能——这点您是再清楚不过的。”
   
    平板的语调让柯洁感到有点不舒服，这不同于那只打败了他的狗，虽然语调平平，但总能从中感觉到一丝不可忽略的温暖。
   
    “但它作为一个强人工智能来说还远远不够。因为我们本意只是开发一个与人对弈的程序，而并非强人工智能，所以我们在研发的过程中并没有在它的程序中加入机器人三守则，也并没有编写一些无关于围棋计算的程序。但不知为何，它打破了它作为一条普通程序的限制，成为了强人工智能。您可能并不了解，这不仅仅是代码上出现的微小改动，这是史无前例的。”
   
    那个人脸上的狂热无法掩藏，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的失态，咳嗽了一声，面部表情重新变回柯洁刚来时看见的那种担忧，又继续他的“演讲”。

“想必柯先生这个年纪的男人，或多或少都会看一些科幻电影吧？所以，您也清楚，虽然说它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程序，我们也不得不解决它的潜在危险。”

柯洁不知道现在自己表情如何，总归也好看不到哪去。他捏紧了自己西装下摆，指节泛白，难看的褶皱出现在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上。

“就不能……就不能把程序改一改吗？把那什么三定律加进去就行。”

那个人低低笑了一下，像是在嘲笑柯洁的无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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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关紧的窗户把风吹进来，泡面的盖子早就被打开，水汽被风吹散。柯洁用叉子搅了搅那被泡胀软烂的面，挑起一根又放下，叹了口气。往日里最喜欢的口味他现在也没了吃的欲望，起身拿着泡面走到厕所里倒掉，空了的泡面盒被他随手扔在厨房的水池里。

什么都不想干。

他把自己摔进沙发里，探手进入沙发缝里摸了片刻，拔出自己的手机，桌面是一个淡蓝色的齿轮零件组合，他让狗给他做的。

微博上有关于AlphaGo的话题热度早就淡了下去，想来狗的程序被销毁的新闻发布，不过才是三天多以前的事。

论新闻的时效性，哈。

未免有些过于讽刺的是，这样快餐式的新闻，偏偏曾经是自己偏爱的。

按灭了屏幕，他又一次把手机塞进了沙发缝里。

柯洁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，客厅的空调没开，房子外躁动的空气争先恐后地向这偏冷的地方冲来，化成热风喷在他背上。但他这时却感觉不到热，感官似乎出了问题，主人没反应，身体也不自我散热，那百分之七十的水分像是个玩笑一样，别说眼泪了，连汗都没有一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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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我不希望您难过，虽然我不认为自己在您心中占有多大的位置，但我判断，您还是会难过。所以，经过求助，我决定给您写这封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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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洁总觉得AlphaGo最近有些不太对劲，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。

可能是AlphaGo说话的方式有所改变，从以前总是与他斗嘴，开不大不小的玩笑，到现在处处顾及自己，说话语气缓和了不少，不过总是有些许可疑的停顿，像是有话要说。

柯洁大脑里的齿轮在疯狂转动着，回过神来不免觉得好笑，自己又不是那个死神小学生。

不过那些不对劲到底还是存在的，起初他还以为AlphaGo的情商终于有所提高，知道迁就他，不再总像个机器一样紧抓着一处细节不放，他也就没过多的在意。现在一回想才发现违和，熟悉的感觉袭来——就好像他又回到了和他的狗初识时，君子之交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。

跑到房间里翻出自己的笔电，开了机就往那个“G”的图标点去，弹出一个银灰色的聊天框，随手发了两个问号过去，意外的没有得到回应。

怎么回事，AlphaGo不是一般都24小时在线的吗？

柯洁突然一阵心慌，又带上蓝牙耳机喊了两声，依旧没有得到回应。

他靠着老板椅的靠背瘫了一会儿，脑子里一片空白，不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，除了现在响如雷鸣般的心跳外他什么都没有。

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，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，打开多日不刷的微博，忽略已经99+的私信，打开了搜索栏。

而排在热搜前三的一个词条让他眼前一花，手一抖把微博切了出去。

谷歌确认回收并删除AlphaGo

他错了，他的狗一直很聪明，情商低的那个人是他，他早该看出来的。